第14章 當一回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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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當一回心理醫生
江澈送邢星去了機場，分別的時候，她的雙臂張開，機械的擡了擡左胳膊，又放下，擡了擡右胳膊，又放下……試圖環住他，卻又不知從何下手，怎麽看都有點像梁山好漢兄弟們重逢的畫面。
江澈看在眼裏，嘴角上揚，笑著把她拉到懷裏，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頸窩。
邢星的心跳快的像搖滾樂的鼓點，咚咚咚咚咚，因為貼的太緊，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快，且填補了她每個節奏的空缺。
一時分不清哪一下是自己，哪一下是他。
回醫院後，護士站的人告訴江澈，許丹早上鬧了好一陣子，最後拗不過家裏，哭著出院了。
他看了看那間房裏空空的床，不知道為何有些不安。
他推開值班室的門，在櫃子裏翻翻找找半天後才看到床上蜷縮著一個人，那人起身迷迷糊糊看著他，“學長……”
“不好意思，給你吵醒了。”
是那個被江澈從樓梯間撿來，借他們屋子打盹的實習生。
“沒有沒有，我也該起來了。”
江澈丟給他一瓶水。
他擰開，噸噸噸的喝了大半瓶，然後盯著江澈半晌，“學長，你談戀愛了？”
江澈正在找書的手一頓，“你怎麽知道？”
“你臉上寫著呢。”
“……這麽明顯嗎？”
他點點頭，再次仰頭噸噸噸，喝光了剩下的水。
“開玩笑的，全醫院的人都快知道了。”
邢星到了上海就開始忙了起來，由於實在沒時間，她把完成的西裝設計稿發給了於卓妮，拜托她來制作，約好了完成後同城郵寄到江澈家。
這天上午，江澈值完班看到了快遞站的短信，怕她在忙，就沒打電話，只發了條消息。
【衣服到了。】
沒想到她回的很快。
【你試試，哪裏不合適或者不喜歡，還有時間改！(ˉˉ)】
【一會回去就試。】
這邊，一行人從一家店面剛出來，唐梨莉介紹的朋友程燊在一邊和房東熱情似火的聊，邢星獨自抱著手機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
她周圍的人，通常是高能量的，開心時愛發語音，不開心就只發一兩個文字，比如唐梨莉;
還有那種情緒起伏很大的，無論什麽時候都是語音條攻擊，要麽興奮的大喊，要麽氣憤的大喊，比如方禮。
很少有看起來總是沒有情緒波動的風格的人。
人們在看不見臉的時候，多半會把那些平時無關緊要的符號加上自己的聯想然後隨意判斷他人的情緒。
她問，【很累吧？】
江澈一邊笑一邊打字，【嗯，累，你還會讀心術？】
【才不是呢！從你的語氣看出來的 – _ – 】
江澈向上劃，翻到自己發的消息，心想，語氣？用看的？
他長按語音鍵，剛要開口，被一個電話打斷了，接完電話，他無奈的轉身走向電梯。
邢星看著屏幕上那兩行字發呆。
【林教授喊我臨時跟一臺手術。】
【等我回來給你打電話！~】
程燊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餵！笑什麽呢？”
她嚇了一跳，把手機塞進包裏，“沒什麽，咱們走吧？”
那人挑眉，像看怪咖一樣看著她，“哦。”
醫院裏很多人已經開始打晚飯，江澈的頸椎很疼，他拖著沈重的雙腿往值班室走的路上迎面遇到了周蓁和候醫生。
“嘿！”
候醫生還在跟他開玩笑。
江澈擡頭，猛然想起什麽，“對了猴兒哥，你今晚值班吧？”
侯醫生一臉警惕的看著他，“這你都知道？你要幹什麽？
“幫我給這幾個病人換藥，具體情況都在這寫著了，謝謝哥！”
他把一堆紙和一個本子塞在候醫生懷裏，眼神裏滿是期待。
候醫生扔回他懷裏，“一邊去！我才不幹呢！”
“求你了哥！下回我給你替班！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隨時待命！”
候醫生眼珠子轉了轉，在心裏盤算這事兒劃不劃算。
見他沒說話，江澈再次把東西放他手裏，笑嘻嘻，“謝謝猴兒哥！”
候醫生無奈的撇撇嘴，“你著急幹嘛去？”
“回家試衣服。”
“你有病啊？”
“過幾天學校演講，試上臺用的西裝。”
“噢……那你打個車吧，你這出，迷迷糊糊再出點啥事兒。”
江澈笑，“不能，不至於。”
候醫生年紀不大，但是一直有長輩的氣質。
“實在不行叫個代駕，你這都屬於疲勞駕駛。”
江澈剛想說話，一旁等著的周蓁突然開口，“要不然我去？”
兩個人一齊看了看她。
江澈以為她想去給患者上藥，疑惑的挑眉，“啊？”
周蓁的眼神飄忽，裝著鎮定的說，“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給你當代駕送你回家。”
江澈挑眉，“不用，謝了。”
她依然不肯放棄，“你要是不想欠我人情，也可以請我去你家坐坐，你沒有喝咖啡的習慣，那給我杯白開水也行。”
候醫生又想看熱鬧，又有點t尷尬，小心翼翼的瞅瞅江澈，此刻他的表情像吃了爛柿子，正瞇著眼若有所思的看著周蓁。
“為什麽？”
周蓁被問懵了，“嗯？”
“你去幹嘛？”
他的重音在那個“你”字上，周蓁一下子明白了他的諷刺意味，她看著他冷漠的眼神，氣的臉通紅。
江澈拍了拍候醫生的肩膀，快步走遠，幾乎是一溜煙沒了蹤影。
候醫生回頭看看那個著急下班的人，又看看周蓁，不知所措的撓撓頭發。
“那個……這小子……真沒禮貌哈，哈哈。”
周蓁不吭聲，手裏的筆被哢嚓一聲捏斷了。
候醫生咽了咽口水，灰溜溜的逃離了現場。
校友會當天，徐庚霖、候醫生、周蓁和幾個老同學圍在一起說說笑笑，江澈走過去的時候，周蓁的眼睛都直了。
徐庚霖調侃的拍巴掌，“哇哦~不愧是我們江大校草！”
候醫生也打量了他一番，豎了豎大拇指。
江澈在平時清爽的短發上打了些發膠，露出額頭後有些港風痞帥。
徐庚霖攬著他的肩膀，“呦，這就是女朋友給你做的西裝吧？”
江澈輕扯嘴角，有些小得意。
周蓁靠近看了看，“你女朋友親手做的？”
徐庚霖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設計師都是只負責設計，別的就安排裁縫就行了！”
江澈給了他一肘擊，“你別胡說八道啊。”
周蓁冷笑，“那這也太不用心了，一個做衣服的，連自己男朋友的衣服都不親力親為。”
徐庚霖咳嗽了一聲，一時語塞。
候醫生想要打圓場，手臂搖搖晃晃，笑著上前，可還沒等出聲，就被江澈打斷。
他的眼神比昨天還要冷漠，還多了些許不屑和嫌棄。
“你之前談戀愛的時候，吃飯你都要親自嚼碎了餵給你男朋友嗎？”
“你……你惡不惡心啊？”
江澈笑，“不是你說要親力親為的嗎？”
說完，他撇了她一眼，以徹底撕破臉的姿態走了。
看她氣得不行，徐庚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小跑著追上江澈。
候醫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想，怎麽老讓他見證這種事兒呢。
“你說你……你到底喜歡他啥啊？”
周蓁眼睛紅紅的瞪著他。
“因為他長得帥啊？咱醫院年輕帥醫生多的是……你瞪我幹嘛？”
江澈在臺上分享畢業之後的經歷、作為醫生工作的感受以及給後輩的建議，臺下一陣一陣尖叫聲。
徐庚霖無語問蒼天，為毛我剛剛上臺的時候你們不是這個反應？
徐庚霖喝了酒不能開車，江澈等他的空檔，把群裏別人上傳的自己的照片發給了邢星。
工作室選址結束後，裝修的事情幾乎就全權交給邢星自己來設計，她連著好幾天宅在酒店裏畫圖，畫好後又和裝修公司商量，每天在小小的工作室跑來跑去跟著幹活。
她穿著背帶褲，蹲在門口看著手機上江澈發來的照片，笑著回覆他。
程燊騰出時間來看裝修進度，手欠的拍了拍她的丸子頭。
邢星還在開心的聊天，仰起小臉，笑得明媚。
他楞了楞，突然有些局促，“又傻笑？”
邢星站起身，因為蹲了太久腿有點麻，她一個趔趄，被程燊扶住，他剛好看到了她的屏幕。
“男朋友？”
邢星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嗯，帥吧！”
“還行，和我比還稍微差點兒。”
邢星甩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
“嘖，綠茶男！”
然後轉身回屋，根本不給他還嘴的機會。
程燊指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
屋裏亂七八糟，沒有落腳的地方，邢星站在角落裏，點開訂票app，指尖停留在購買界面，半晌，她退了出來。
她其實很想他，但是她必須把裝修盯到底，這是她現下最重要的事。
校友會結束後，江澈久違的睡了一天一夜的覺，整個人終於活了過來。
早上上班的時候，護士站的人對著他擠眉弄眼的，一直示意他往一個方向看，他疑惑的看向自己值班室門口，站著一位才不到五十歲就已經有好些白發的女人。
小護士小聲和他說，“許丹又自殺了！但這回不住咱們這層！”
江澈的眉頭輕輕皺了皺，很快平覆了自己的情緒，對著許丹媽媽露出禮貌的微笑。
“你好。”
許丹媽媽的眼睛有些紅，雙手不知所措的一直揉搓著，“江醫生……不好意思又來麻煩你。”
“沒事兒，許丹怎麽了？”
她猶豫了半天，眼裏淚珠滾落，嘴唇顫抖著開口，“丹丹她又自殺了，她割了腕，我下班回家，浴缸裏都是血……好在搶救回來了，我知道她很聽江醫生的話，你能不能幫我、幫我勸勸她？”
江澈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依然沒有說理由嗎？”
許丹媽媽搖搖頭。
“冒昧問一下，你家有沒有發生過什麽讓她接受不了的事？”
許丹媽媽猶豫了一下，有些心虛的看了看他，“我們是重組家庭，他對丹丹挺好的，只是他帶著個女兒，比丹丹大一歲，兩個人關系不太好，丹丹不喜歡回家，也不喜歡上學，別的……沒有了。”
江澈進屋給她接了一杯水，“我去看看她。”
“哎、好！謝謝江醫生！”
江澈看了許丹這次的入院信息，走到她病房門口，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裏，吊兒郎當的站在那看著她。
許丹正坐在床邊單手玩手機，聽到門口有聲音，擡頭看向他，竟然有些驚喜。
“呦，江醫生呀！”
江澈冷笑，對著她的手腕擡擡下巴。
“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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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開值班室的門，在櫃子裏翻翻找找半天後才看到床上蜷縮著一個人，那人起身迷迷糊糊看著他，“學長……”
“不好意思，給你吵醒了。”
是那個被江澈從樓梯間撿來，借他們屋子打盹的實習生。
“沒有沒有，我也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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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擰開，噸噸噸的喝了大半瓶，然後盯著江澈半晌，“學長，你談戀愛了？”
江澈正在找書的手一頓，“你怎麽知道？”
“你臉上寫著呢。”
“……這麽明顯嗎？”
他點點頭，再次仰頭噸噸噸，喝光了剩下的水。
“開玩笑的，全醫院的人都快知道了。”
邢星到了上海就開始忙了起來，由於實在沒時間，她把完成的西裝設計稿發給了於卓妮，拜托她來制作，約好了完成後同城郵寄到江澈家。
這天上午，江澈值完班看到了快遞站的短信，怕她在忙，就沒打電話，只發了條消息。
【衣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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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試試，哪裏不合適或者不喜歡，還有時間改！(ˉˉ)】
【一會回去就試。】
這邊，一行人從一家店面剛出來，唐梨莉介紹的朋友程燊在一邊和房東熱情似火的聊，邢星獨自抱著手機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
她周圍的人，通常是高能量的，開心時愛發語音，不開心就只發一兩個文字，比如唐梨莉;
還有那種情緒起伏很大的，無論什麽時候都是語音條攻擊，要麽興奮的大喊，要麽氣憤的大喊，比如方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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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星看著屏幕上那兩行字發呆。
【林教授喊我臨時跟一臺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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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挑眉，像看怪咖一樣看著她，“哦。”
醫院裏很多人已經開始打晚飯，江澈的頸椎很疼，他拖著沈重的雙腿往值班室走的路上迎面遇到了周蓁和候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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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醫生一臉警惕的看著他，“這你都知道？你要幹什麽？
“幫我給這幾個病人換藥，具體情況都在這寫著了，謝謝哥！”
他把一堆紙和一個本子塞在候醫生懷裏，眼神裏滿是期待。
候醫生扔回他懷裏，“一邊去！我才不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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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沒說話，江澈再次把東西放他手裏，笑嘻嘻，“謝謝猴兒哥！”
候醫生無奈的撇撇嘴，“你著急幹嘛去？”
“回家試衣服。”
“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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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你打個車吧，你這出，迷迷糊糊再出點啥事兒。”
江澈笑，“不能，不至於。”
候醫生年紀不大，但是一直有長輩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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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剛想說話，一旁等著的周蓁突然開口，“要不然我去？”
兩個人一齊看了看她。
江澈以為她想去給患者上藥，疑惑的挑眉，“啊？”
周蓁的眼神飄忽，裝著鎮定的說，“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給你當代駕送你回家。”
江澈挑眉，“不用，謝了。”
她依然不肯放棄，“你要是不想欠我人情，也可以請我去你家坐坐，你沒有喝咖啡的習慣，那給我杯白開水也行。”
候醫生又想看熱鬧，又有點t尷尬，小心翼翼的瞅瞅江澈，此刻他的表情像吃了爛柿子，正瞇著眼若有所思的看著周蓁。
“為什麽？”
周蓁被問懵了，“嗯？”
“你去幹嘛？”
他的重音在那個“你”字上，周蓁一下子明白了他的諷刺意味，她看著他冷漠的眼神，氣的臉通紅。
江澈拍了拍候醫生的肩膀，快步走遠，幾乎是一溜煙沒了蹤影。
候醫生回頭看看那個著急下班的人，又看看周蓁，不知所措的撓撓頭發。
“那個……這小子……真沒禮貌哈，哈哈。”
周蓁不吭聲，手裏的筆被哢嚓一聲捏斷了。
候醫生咽了咽口水，灰溜溜的逃離了現場。
校友會當天，徐庚霖、候醫生、周蓁和幾個老同學圍在一起說說笑笑，江澈走過去的時候，周蓁的眼睛都直了。
徐庚霖調侃的拍巴掌，“哇哦~不愧是我們江大校草！”
候醫生也打量了他一番，豎了豎大拇指。
江澈在平時清爽的短發上打了些發膠，露出額頭後有些港風痞帥。
徐庚霖攬著他的肩膀，“呦，這就是女朋友給你做的西裝吧？”
江澈輕扯嘴角，有些小得意。
周蓁靠近看了看，“你女朋友親手做的？”
徐庚霖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設計師都是只負責設計，別的就安排裁縫就行了！”
江澈給了他一肘擊，“你別胡說八道啊。”
周蓁冷笑，“那這也太不用心了，一個做衣服的，連自己男朋友的衣服都不親力親為。”
徐庚霖咳嗽了一聲，一時語塞。
候醫生想要打圓場，手臂搖搖晃晃，笑著上前，可還沒等出聲，就被江澈打斷。
他的眼神比昨天還要冷漠，還多了些許不屑和嫌棄。
“你之前談戀愛的時候，吃飯你都要親自嚼碎了餵給你男朋友嗎？”
“你……你惡不惡心啊？”
江澈笑，“不是你說要親力親為的嗎？”
說完，他撇了她一眼，以徹底撕破臉的姿態走了。
看她氣得不行，徐庚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小跑著追上江澈。
候醫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想，怎麽老讓他見證這種事兒呢。
“你說你……你到底喜歡他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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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庚霖無語問蒼天，為毛我剛剛上臺的時候你們不是這個反應？
徐庚霖喝了酒不能開車，江澈等他的空檔，把群裏別人上傳的自己的照片發給了邢星。
工作室選址結束後，裝修的事情幾乎就全權交給邢星自己來設計，她連著好幾天宅在酒店裏畫圖，畫好後又和裝修公司商量，每天在小小的工作室跑來跑去跟著幹活。
她穿著背帶褲，蹲在門口看著手機上江澈發來的照片，笑著回覆他。
程燊騰出時間來看裝修進度，手欠的拍了拍她的丸子頭。
邢星還在開心的聊天，仰起小臉，笑得明媚。
他楞了楞，突然有些局促，“又傻笑？”
邢星站起身，因為蹲了太久腿有點麻，她一個趔趄，被程燊扶住，他剛好看到了她的屏幕。
“男朋友？”
邢星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嗯，帥吧！”
“還行，和我比還稍微差點兒。”
邢星甩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
“嘖，綠茶男！”
然後轉身回屋，根本不給他還嘴的機會。
程燊指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
屋裏亂七八糟，沒有落腳的地方，邢星站在角落裏，點開訂票app，指尖停留在購買界面，半晌，她退了出來。
她其實很想他，但是她必須把裝修盯到底，這是她現下最重要的事。
校友會結束後，江澈久違的睡了一天一夜的覺，整個人終於活了過來。
早上上班的時候，護士站的人對著他擠眉弄眼的，一直示意他往一個方向看，他疑惑的看向自己值班室門口，站著一位才不到五十歲就已經有好些白發的女人。
小護士小聲和他說，“許丹又自殺了！但這回不住咱們這層！”
江澈的眉頭輕輕皺了皺，很快平覆了自己的情緒，對著許丹媽媽露出禮貌的微笑。
“你好。”
許丹媽媽的眼睛有些紅，雙手不知所措的一直揉搓著，“江醫生……不好意思又來麻煩你。”
“沒事兒，許丹怎麽了？”
她猶豫了半天，眼裏淚珠滾落，嘴唇顫抖著開口，“丹丹她又自殺了，她割了腕，我下班回家，浴缸裏都是血……好在搶救回來了，我知道她很聽江醫生的話，你能不能幫我、幫我勸勸她？”
江澈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依然沒有說理由嗎？”
許丹媽媽搖搖頭。
“冒昧問一下，你家有沒有發生過什麽讓她接受不了的事？”
許丹媽媽猶豫了一下，有些心虛的看了看他，“我們是重組家庭，他對丹丹挺好的，只是他帶著個女兒，比丹丹大一歲，兩個人關系不太好，丹丹不喜歡回家，也不喜歡上學，別的……沒有了。”
江澈進屋給她接了一杯水，“我去看看她。”
“哎、好！謝謝江醫生！”
江澈看了許丹這次的入院信息，走到她病房門口，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裏，吊兒郎當的站在那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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